第(2/3)页 南子逾深谙二皇子的秉性,因而此行从未想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直接威胁恐吓。 唯有如此,方可攥住二皇子的脖颈。 果不其然,二皇子脸色煞白,怒不可遏“你是不是疯了!” “倘若本宫坐实谋逆大罪,奉恩公府阖族上下也难逃一死,你要亲手送一家老小下地狱吗?” “是你说,要以大局为重。” “你……” 二皇子气的胸膛起起伏伏,恨不得啖其肉,寢其皮。 南子逾不慌不忙,甚至眉宇间还洋溢着笑意。 “是啊,大局为重。” “可,大局在我。” “我时时刻刻盯着殿下,殿下尚且这般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若我死了,殿下岂不是在作死的路上狂奔不复返?” “至于奉恩公府上上下下……” “随我共赴黄泉,怎么不算死得其所!” “我之凉薄,殿下早该有深有体会!” 蓦地,南子逾敛起笑意,沉了脸,冷了声。 像极了数九寒天里,屋檐下悬挂着的冰碴子,泛着森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二皇子呼吸一滞。 所有骂骂咧咧的话语尽数噎在喉咙里,再不敢肆意宣泄憎恶。 他不敢赌。 尽管他再不愿承认,也必须得承认。 他是打心眼里畏惧、忌惮南子逾的。 心底的万千怨毒到头来化作一句“你真是个疯子!” “我尚且未嫌弃殿下是个蠢货!”南子逾针锋相对“疯子好歹有人模人样清醒的时候,蠢货却蠢到死。” “殿下,此刻能否收敛起洋洋得意的快意,心平气和又理智清醒的跟我好生谈谈?” “倘若还是不能,我被收监之日,就是殿下府上发现龙袍之时。” 二皇子怄得很。 偏生又无可奈何。 只得深吸了口气,脸上摆出一副深表歉意的神情。 “表哥,本宫也是无路可走,不得不出此下策。” “如今,小六痴傻,父皇嫌恶厌弃,本宫的处境愈发艰难,如履薄冰……” “演够了吗?”南子逾直截了当的打断“殿下唱戏的本事,我一直清楚的很。” “但,今日,我委实没心情奉陪。” “谈,还是死。” “干脆些!” 南子逾已然打定主意,只要渡过此劫,就马不停蹄跟二皇子割席。 他算是看明白了。 如若二皇子能登基,那母猪也能上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