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说起来,这段时间由于李翊名声大噪。 全兖州的百姓都知道是他治好了伤寒症,导致许多平头百姓一见着他,纳头便拜。 李翊这扶人的动作都快养成习惯,形成肌肉记忆了。 可……黄忠、张仲景是何等人物? 武人也好,文人也好,重得就是一个义,重得就是一个德! 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开业解惑的恩师。 千里奔袭过来,好不容易见着本人,哪能不多跪几下? 李翊见二人如此模样,心中也蛮惭愧的。 他治病的手段,全都来自《伤寒杂病论》,包括他用来挣钱的饺子,娇耳祛寒汤…… 原作者本人就在自己面前呢,还给自己跪下了。 饶是李翊脸皮再厚,此刻也有些蚌埠住。 “两位,且先起来说话,我这司马府不是给人跪的。” “先生如不肯收仲景为徒,那仲景宁愿长跪不起。” “只有能跟随先生,早晚接受教益,虽死无憾……” 嘿…… 玩赖了是吧。 古人啥都好,就这点毛病不好。 动不动就给你上高度,要死要活的。 关键这些人脾气是真的倔,现代人说这种话最多是吹吹牛皮。 但古人说这种话就是给你玩真实了。 “我张仲景在荆南虽小有名气,但跟先生比起来,我那点医术是微不足道的。” “弟子自知才疏学浅,只求留在先生身边,早晚伺候,每日能聆听少许教诲,便心满意足了。” “恳请先生留下我吧!” 这…… 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李翊的预料,原本以为张仲景最多只是来求自己把《伤寒杂病论》下班卷给他。 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要直接拜自己为师。 他收什么徒啊? 他的医术那不都是照搬你的吗? “……呃,先生,既然张太守如此诚恳,不如就留下他吧。” 曹休在一旁当个和事佬,也是想趁机在众人面前展露下自己的面子。 在他看了,李翊既然收了那么多的医官儿到门下,多收一个张仲景又如何? 何况张仲景“医圣”名号广播四海,收了他为弟子,出门多有面子。 但他哪里晓得,李翊收那些医官到门下,仅仅是为了方便平时有人伺候自己罢了。 他在托大,也不能让堂堂医圣到自己门下来伺候啊? “此番来兖州时,我张仲景早已挂印封金,辞掉了太守之位。” “为得就是拜入先生门下,学到些真本领,还望李司马医者仁心,让我拜师。” “若先生不肯留我,我便不起来。” 张仲景也有些年纪了,此刻腰杆却打得笔直,面色格外坚决冷峻。 …… 嗯…… 李翊有些无语,张仲景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先生……先生!” 张仲景再次坑求,就差磕头捣地了。 “我身负曹营重任,平日里光是处理政务便耗费许多时间,只恐没时间教你。” 张仲景闻言却是一笑,他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是有转机的。 “不妨事,不妨事。” “只求先生留下我,早晚聆听先生教诲,我便心满意足了。” 李翊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面露难色。 “这却难办呐……” “这样吧,你暂且留下来听用,至于收徒一事日后再议。” 这是职场常用的拖字诀,也是万金油。 既不答应,也不否定。 张仲景却对这个决定很满意,便道: “善!大善!” “只要能跟在先生身边便好。” 李翊负手而立,强作为难之状,叹息道: “既如此,你便替我管辖整个兖州八郡、徐州四郡的医署吧。” “我虽不能对你言传身教,但可将这《伤寒杂病论》一书尽传于你。” “你且细细品读,能理解的就自己理解,不能理解的……” “就别理解了……” 李翊倒也乐得做甩手掌柜,尾巴一摇,便将医署总管的任务交到了张仲景身上。 这也算是人尽其才,反正他当太守也当的不快活,还不如留在自己医署里总览两州医务呢。 讲到这儿,李翊又猛然想起些什么,接着吩咐道: “现在郡中仍有不少患者,医官儿们有些忙不过来。” “你就去搭把手吧,这其中还有不是伤寒重症,能否治好,就看你的了。” 李翊以一个完全不懂医术的角度,却言之凿凿地教育着一个医圣。 但张仲景很显然吃这一套,他以为李翊是在考验他,当即喜不自胜。 “是,先生放心,弟子谨记先生教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