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当然没被彩江错过,她低头向花轿床内禀报:“女郎,姑爷瞪您呐。” “他也就只能瞪瞪眼了,随他去吧。” 彩江想想也是:“是,女郎。” 寒江则心下有了决断。 看来不能对姑爷太客气。 这种人,教化没用,只能严驯。 妙年低眉顺眼,看不清在想什么。 送亲队伍一路热热闹闹地往德庆侯府去。 宁邦彦骑着马,左右张望,在盼望什么。 人呢? 路上一伙人忽而冲向迎亲队伍,各个彪形大汉,手上拿刀,脸上凶恶:“新娘嫁车?来来来,好东西给洒家留下!不然就留下新娘子来!” 宁邦彦厉色:“你们是何人?不许动我夫人!” “障车讨喜的!怎么,公子哥……” 那大汉话还没说话,便被一刀毙命。 下一瞬,从迎亲队伍后方黑压压地一片聚来一群兵卫,直逼得看热闹的平头百姓惊呼着后退几步。 宁邦彦见真的有尸体倒地,慌了,又仔细看驭马而来的将领,气焰熄灭,还下马行礼:“齐将军。” 左金吾卫大将军齐松,他怎么来了! “宁郎将无需多礼。陛下操心郡君结亲安危,便遣我来护送。更何况,圣人对障车扰众者已忍无可忍。” 他大喝:“圣人口谕!障车扰民为必除旧俗,如今以此人为鉴,凡再有障车者,必遭重罚!” 此话一出,没多少人惶恐,只觉得欢喜。 谁家不娶妇嫁女?高门贵户还好,小门小户每次都要大出血才能过,有时还闹出人命残疾,谁受得了? 每个人看向花轿的眼神饱满感激——如果不是这位郡君,圣人怎么会派金吾卫来震慑,让这条法令真正落到实处呢? 齐松一挥手,几个兵卫把活着的死了的拖下去。 死的拖去乱葬岗,活的押下去审问。 瞧这架势,宁邦彦一脑门官司,差点跪下:“将军,不用……不用押下去审问吧?” 齐松状似不解:“宁郎将,这几人可是言语冒犯郡君,扰了你的迎亲,定当好好盘问。” 宁邦彦脑筋一转:“今日毕竟是我和夫人大喜之日,见血如何得了?夫人,您从来心肠慈柔,您见不了的吧!” 可恨那轿子相隔,不然他一定会和崔智光拼命使眼色! “是呢,我见不了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