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侯光禄大致明白许忱言在想什么,出言:“近年来与北国战事吃紧,如今好不容易险胜,自然需要赋税来填充国库。” 穆相如此行事确有不妥,但是名头正当,令人无以多言,就连弹劾的奏本都一一被驳回。 “侯大人可知,穆相与六皇子私交如何?” “别的不知道,但穆相有一女,常年体弱多病,原本已药石无医,幸得六皇子相助,寻得一神医吊命。除此外再无其他联系。” 许忱言若有所思,他查过,上缴的赋税有一半充国库,另一半拨给了偏远地区修缮利民之工。就如平遥县、万源县、承德县之类的地方,朝廷财政拨款的官帑用以兴修水利。 尤其是近年来山洪频发,许多百姓房屋皆被水淹。平遥县亦是如此,朝廷几经拨款,却仍有亏空。 许忱言上次去平遥县时,见到的却只是一个垮塌的大坝,据说大坝被冲垮时,尚有几千壮丁正在修缮,因此下落不知所踪,尸骨无存。 他看着手里的卷宗,细声呢喃:“又是平遥县……” 拐卖的钱财,户部的权,失踪的人。许忱言猝然有个大胆可怕的猜想,却总觉差了些什么。 侯光禄朝许忱言望去,暗暗提醒道:“你最近动作的确有点大了。再如此不管不顾地细查下去,恐会引火烧身。” 许忱言思忖之下,扬声一笑:“一如前语,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一定确定的,有风险才得有补偿。” 他只做分内之事,行该管之职。思及此,许忱言倒是想起来,数月前宫廷夜宴上,朱太仆一事还需个收尾。 上驷院内,许昭兴冲冲提着食盒来看许墨琛,却被门口的小吏拦住。 门吏指了指一旁刻着‘生人勿近’的牌子,话都懒得搭理人。 对方见她衣着普通,又仅随了一名丫鬟前来,便语气轻蔑地呵斥:“哪里来的丫头片子?这里是上驷院禁地,也是你能乱闯的?赶紧滚出去出去!” 许昭也没动怒,只是抬眼看他,“我是来找人的。” 小吏像是早已摸清了她的来意:“怕也是来找牧监大人的吧?” 许昭回忆了一下,许墨琛的确被敕封为牧监史,便点了点头,“我来寻二哥哥,不知他此刻在哪处?” 小吏嗤笑:“二哥哥?这阵子乱攀亲戚的多了,怕是想攀附权贵想疯了!告诉你,别说你二哥哥,就是这里的一匹马,你都摸不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