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姜骄停下皮卡,快步走向烧窑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烧窑场的工人,以兽人居多。 烧窑需要熟手控制温度,温度太低,烧出来的陶器就不成形,温度太高,陶器又太脆。 负责控制温度的,是个在瓷厂干了几十年的老师傅。 ——听说解放前就跟着家里长辈烧陶,闭着眼睛都能把握好窑洞温度。 “拉胚,拉胚的时候手劲不能大,晾到这个湿度,湿度懂吗?就是这个半干不干的状态就可以,不要晒太干,不然没法挂底釉。” 老师傅对着个松鼠兽人连说带比划,窑洞外这么高的温度,给他急的差点说方言: “就是让你们往外面涂的那层釉水,侬晓得伐???” 屁股后面挂着大尾巴的松鼠兽人尝试理解,但好在他聪明,半猜半蒙,明白了老师傅的意思: “湿?这个,一样?” 他指了指老师傅拿来当例子的陶器,试探道: “一样,可以?”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的啦,小模样小眼睛,还怪聪明的哇。” 老师傅连连点头,用毛巾擦擦脖子上的汗,总算松了一口气。 ——在扫盲班学习的松鼠蒂蒂,负责向其他兽人翻译烧窑师傅的话。 虽然兽人们不明白,黑皮们为什么要把泥巴丢进着火的房子里,但他们胜在听话。 老老实实按照老师傅的要求,挖泥,拉胚,用爪子一点一点搓出各种奇形怪状的盘子,碗,以及盛水的罐子。 他们甚至在老师傅的指点下,领会了流水线作业。 林鹿兽人赤着膀子,一铲一铲往里填煤。 水獭兽人发挥自己小短手的优势,捏出圆润的陶形。 松鼠兽人用刷子往半干的陶器上刷釉水,刷得太慢,甚至直接拿尾巴蘸釉,结果涂的又好又快。 “巫。” “巫姜。” “巫姜大人来了。” 看见姜骄出现,兽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脸上露出或敬畏或畏惧,或仰慕或欣喜的表情: “那就是部落里的大巫?” “嘘,快低头,别看。” 兽人们垂着眼,避开姜骄的视线,尽量避免目光接触。 被救回来的兽人,大部分都是这个样子。 他们对姜骄的态度,畏惧多过好奇。 “怎么样了,杨师傅。” 姜骄并不在意,转头向负责烧窑的老师傅请教: “我看报上来的损耗率是13%,您还申请勘探高岭土——烧陶和烧瓷我不太了解,但这个窑洞的温度,能满足烧瓷的条件吗?” “说了没直接看来的简单。” 老师傅忙摆手,又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摸摸另一口余温未尽的窑洞: “姜老板,刚好这一口窑能开了,咱们直接看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