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不相信我?”被冤枉的委屈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可看着他冷厉不为所动神色,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 心里真的很委屈。 她为了他来到这人间,费尽心思地接近他,全心全意为他谋划…… 末了,他却不信她,甚至不愿听她辩解。 楚岺均忽然一声冷笑,“你知道吗?景国太子专门指名,要我做使人,护送你的出嫁车队去景国军营,代表昭王去和谈。……对我如此看重,莫非是殿下还念了几分往日情分,为在下美言了几句?” 他语气沉沉道:“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定要不负重任,把盛装出嫁的公主安安稳稳地送到嬴钺身边。” 说到这里,楚岺均忽然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只是公主自己也要小心,在我昭国时,在下自然要拼死护你周全,可若是在景军的监控下出了邵都,等到抵达景军军营时人却没了,那可就不关我昭国什么事了……” 他后面说了什么,其实云容都没有注意听,她心中悲哀到极致,忽然有些解脱。 这一瞬间,她居然还有闲工夫转念想到,刚才把月行还给了苌卿仪,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这人世间的人,人世间的事,也太狗屁了。 楚岺均沉默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自己却突然发话了:“如今,我终于想明白了。” 他忽然撤去了架在云容脖颈上的剑锋,长袖一挥。 寒光一闪,一声裂帛,一角云水蓝的衣裳化成了翩翩飞起的灰蓝蝴蝶,无力地落在地上,重又变成了软软垂下的绸缎。 “公主心机深沉,算无遗策,非在下所能及。数月门客相交之谊,和萍水相逢也没有任何区别。此后公主嫁得如意郎,荣华富贵皆覆手之间,你是汲汲营营,还是山高水长,都与我再无瓜葛。” “你我分道,更如此裳。与君相决绝,从此不相见。” 蝴蝶垂死,而那一身蓝衣的主人拂袖而去,再未回头。 苌卿仪追了出去,云容却一丝也动弹不得,只盯住了那一抹蓝,嘴角僵了许久终于翘起来,而眼中忍了许久的泪水,却一滴滴滚落下来。 ------------------------------------- 五日后,四月二十五盛夏之时,昭国派车队护送晏国容嘉公主去景晏军营,嫁与景国太子嬴钺。 昭国大司马楚岺均一身绯袍,腰佩代表昭国贵族身份的正则宝剑,身上揣着昭王写的降书,率领车队到了邵都东城门。 景国派来导引的礼官是公子琮。 城门缓缓打开,楚岺均便见到了嬴琮,一身煌煌黑色银纹冕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景晏两国的车马。 二人都未说话,只是冷冷地互行一礼,嬴琮随后便一踢马肚子,径自来到车队中央的主车旁,恭恭敬敬一揖,开口问候:“景国太子殿下特派子琮前来,恭迎王嫂。王嫂在昭国数月,可还安好?” 马车中的人沉默了半晌,冷冷答道:“谁是你王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