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师父想的,跟我不谋而合。”聂清歌道。 这癫和尚却摇摇头,挠了挠肚皮,道:“但是事情比和尚想得还要棘手。这毒性柔中有刚,不急不缓,不像是一般的烈毒,偏又致死。” “看不出下毒的手法?”聂清歌问道。 癫和尚长吁一口气,道:“手法并不高明,这就是问题所在。若是一般高手,下毒的法门精致,那还能瞧 出个一二三来,偏偏这毒下的很是一般,用毒的成分有古怪,能够杀人于无形,但要追究身份……难。” 癫和尚很少露出如此发愁的脸色。 聂清歌推了推身旁的琳琅,给她使了个脸色。 后者愣了愣。 “把你进来的事说一说。”聂清歌提醒她。 琳琅一想到“刚进来”发生的事,脸顿时羞红,吞吞吐吐道:“大,大师父……我有件事,得,得告诉你。” 癫和尚看着脸颊生红的琳琅,点点头。 琳琅吸了口气,便把进屋子后发生的怪事说了一遍,着重把这死者临死前的时间说了一遍。癫和尚也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你没记错?”他再次向琳琅确认:“这女施主死前,果真与你同饮?好端端活着?” 琳琅笃定地点头:“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 聂清歌也补充道:“还扒她衣服。” 琳琅顿时急了,连忙拦住聂清歌,咳嗽着制止了他:“这种琐事就别说啦。” 癫和尚仍是一脸难以置信,嘴里呢喃着几句“莫非”,“难道说”,却又使劲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时半会,还拿不定主意。 “大师父,看来你已经有了蛛丝马迹了?”聂清歌见癫和尚左思右想,一只硕大的粗壮手掌在脑门顶上抓来抓去,便问道。 “然也非也。”癫和尚直说着一些叫人不懂的话,原地打起转来。他一双大手蹭的脑门儿油光发亮,反复在嘴里咀嚼着几句话,就在这时,屋外又来了一拨人。 “大师父,来不及多想了。”聂清歌道:“看来老鸨已经把四大家族的人都叫来了。” 果不其然,癫和尚眼光一动,屋外闯进来三个穿着道袍的正道弟子,眉眼之间满是得意的器宇轩昂,一见到聂清歌和琳琅,忽然嚷起来: “就在里面,快上!” 这一声令下,十几人分成两团,把这间闺房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癫和尚也不碎碎念了,他冷着脸看向四周的人从,问道: “你我释道两脉,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什么意思?” 当中一个弟子瞧了瞧癫和尚扮相,忍不住嗤笑,道:“谁跟你井水、河水的,听好了穷和尚,我们乃是苍凌峰道家弟子,正经名门正道,今天听说出了命案,特来替天行道的,你这邋遢和尚,闲杂人等,莫要妨碍我们清理门户。” 这话话锋一转,明显是冲着聂清歌来的。 琳琅有些惊讶,这些人居然不针对自己,反倒针对起原本的同门来。聂清歌笑了笑,心里大概有了底,这些弟子平日里虽然跟自己没什么交情,更不怎么熟识,但毕竟从长辈师辈嘴里听到自己,多有些妒忌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见他们一个个眼里都像是呛着火一样地瞪着自己,聂清歌忍不住讪笑起来,道: “正道名门——好一个正道名门,原来所谓的正道名门弟子,就是平日闲来无事,带着师兄师弟,大逛特逛这种风花烟柳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