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钱斌挠挠头,跟赵冷吐了吐舌头,叼着嘴里一根细长的烟头,回到角落里,静看着两人。 “这又怎么样?”蓝凤凰盯着柴广漠的一举一动。 “各位看。”柴广漠站起身,指了指郑邦肉躯底下那一条拉长的血痕——拉丝的血线最后逐渐模糊成白色。 “赵冷你看明白了没有?”见到众人都是一样的脸色——一脸懵逼,柴广漠无奈地耸耸肩,看向赵冷。 这你让我说什么??赵冷也觉得口干舌燥的,她吞了口唾沫,咬咬牙,说:“不知道。” “郑邦身体下面没有血。” “所以呢?” “所以,他必须是先躺倒在地上,然后被刺中。否则,血是不可能恰好顺着他身体边沿流淌,而不到底下去的。”柴广漠盯着蓝凤凰的眼睛,一字一字,掷地有声,说的很清楚。 蓝凤凰眉头拧了拧:“你想说明什么?这又跟我说的血字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柴广漠低下头:“我们做个大胆的假设,要满足身体下没有一丁点血的条件,并不简单。至少要符合几个条件:一,当时郑邦必须是以躺倒的姿势被刺中。” “这也不是不可能。”蓝凤凰说。 柴广漠点点头,笑道:“别着急。这只是第一点,第二点,当时的情况来看,郑邦必须处于昏迷或是休克状态,并且是重度。” “为什么?”赵冷不解。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你不是重度昏迷,被人刺中胸口,会不挣扎吗?” “会不会是睡着了一刀毙命?”赵冷噘着嘴问。 “即使处于睡眠状态,一刀扎进来是不可能立时毙命的——你听过掉脑袋身体也会扭动的么?” 赵冷哭笑不得。 “总而言之,以郑邦现在的刀伤情况来看,必然会在中刀的一瞬间扭动身体,这种扭动势必会让鲜血淌到身体下面来,而现在我们看到了,郑邦的身体下部几乎没有一点血迹。”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在被袭击的一瞬间,郑邦并没有反抗。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我只能想到重度昏迷或是休克。” 蓝凤凰捏着手指,死死盯着柴广漠,牙齿颤抖个不停。 “说到这里,问题想来也很明显了,一个连挣扎都做不出的人,处于重度昏迷或是休克状态的郑邦,怎么可能写得下这样的“遗书”。” “那这字条是?”赵冷跟柴广漠一唱一和,两人继续往下说: “字条,自然就是既得利益者写出来的。”柴广漠盯着蓝凤凰看得仔细。 “这是你的推测罢了。”蓝凤凰说:“在看到这字条以前,我可从没见过。” “但你有很大的嫌疑,这是不争的事实。”柴广漠说:“所以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也请各位乡亲父老擦亮眼睛,我们不希望任何一个无辜者被冤枉,但也绝不希望一个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蓝凤凰沉默了良久,忽然问:“你的所有假设建立在推理上,而你的推理又来自于——郑邦昏迷不醒,可是你有证据么?” 柴广漠耸耸肩:“如果有的话,你就不可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说话了。” 蓝凤凰笑了笑:“既然没有证据,那你怀疑,便怀疑吧。但是在你拿到搜捕令前,我也有权利拒绝你们的调查和询问。” 然而话是这么说,但蓝凤凰的推辞并不高明,至少在众乡民眼中,她的话就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到底还能信多少,已经有人开始摇摆不定。 “我们干的就是刑警这碗饭,所以平日里做事也都是这样的习惯,您别见怪——另一件事,我得问问,田迭香小姐,您认识么?” 柴广漠轻描淡写地说出的这个名字,让蓝凤凰脸都扭曲起来。 看得出,她想把这名字撇干净,却独独没这机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