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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虽然没有在场，但是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却比谁都还要清楚。白如月生性率真，敢爱敢恨，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情，哪怕是踏遍万水千山，也绝对不会后退。

    所以他们便自作主张将这件事给瞒了下来，没有告诉她。对于白墨跟白无尘而言，白如月只需要当好她的白家少主，不管是在外面作威作福还是任性妄为，都好过背负这份沉重的仇恨。

    白家当年的牺牲实在太大了，这份恨意，直到现在他们都无法释怀。只是令白墨跟白无尘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白如月竟是独自背负着这份仇恨长大，并且那份执着，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白如月没有退缩，也不会回避。她之所以选择今天同白墨摊牌，赌的也是白墨心里对自己的愧疚。

    她明白他们的好意，无非便是将自己保护在一层又一层的金莲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逍遥游罢了。

    或许真正失忆的白如月能够做到，但她，永远都办不到……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白墨长叹一口气，都说孩子大了难带，这话果然没有掺假。他跟白无尘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都是在对着空气做戏。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便坦诚相告，说不定他还不用受月儿这么多年的白眼！

    “其实关于黑衣人的身份，我们有过一些猜测。”白墨回忆着之前调查出来的线索，其中有一项，让他十分的在意。

    “大战开始的时候，我被魔君委以重任，留在魔界帮他保存最后的实力。所以当时我不能离开，因为一旦我走了，身份便会暴露。而之前的计划，也会全部作废。”

    自己的族人危在旦夕，但是他却只能够待在敌方的阵营，这样的心情，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

    在开战之前，白墨顶着生命危险，将魔族的部署给传了出去。所以在大战开始之后，魔族才会一直处于下风，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早就被修真界知晓了。

    正是因为如此，当时的白墨才不能够从魔界离开，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会功亏一篑，这也导致了白如月对他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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