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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成功了！

    永夜的身影顿在了半空之中，白如月抱着灵珠回头，便看到他不甘的眼神，正直直的落在自己怀里的灵珠上面。

    那一刻，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白如月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悲凉。这股情绪仿佛是她的，又好像不是她的，但她的心却在跟着微微发酸，尤其是在永夜无力的跪了下来之后，还在看着灵珠时，这种情绪便更加的强烈。

    强烈到，她甚至想要冲过去，把永夜给抱起来。即使她明白，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愿意这样做。

    “他死了吗？”盘旋在天上的黑云正在慢慢的消散，而永夜的身体，也在不断的变得透明。他似乎要灰飞烟灭了，但是那双眼睛，却仍旧死死的盯着白如月。

    仿佛他最后的不甘，都藏在了这双眼睛里面。让白如月站在他的面前，却依旧不敢相信，也不敢靠近。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永夜的头顶飞出，陆正则沉默的看着那如同蚯蚓一般的黑影，慢慢的消失在天地之间，脸上也带着些许的怅然。

    “他的元神未灭，终有一天，会活过来的。”

    虽然他已经用出了全力，但是也只能够毁灭永夜的肉体。他的元神实在太过强大，即使刚刚受了正中胸膛的一击，也保留了最后一道神识。

    不过即使如此，没个百年千年，永夜也别想复活了。他现在只是天地间的一抹游魂，就算是重新修炼，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重新恢复如常。

    这个被修仙界魔界一直追杀的大魔头，最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白如月静静的站在原地，她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永夜肉身已灭，仅凭一道游魂，能不能在浩大的天地中活下来，都还是个问题。白家的秘密永远也不会被宣扬出去，她应该为此感到开心才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亲眼看到永夜在自己面前化为虚无的时候，心里竟然会觉得非常的悲伤。那种想要流泪的冲动，被她一直狠狠的克制着，才不至于在陆正则的面前，泪流成河。

    “你说，岱望天会不会也还有意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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