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遇到了第一个人,止杀轻扬,人头断落,鲜血喷涌,这是她这一生所杀的第一个人,她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有的只是快意,无边的快意。 杀了第一个,自然要杀第二个,她在谷内随意的行走着,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 太阳升起又落下,她却毫不停歇,二万个,三万个。 月亮升起,她却毫不疲惫,四万个,五万个,六万个。 她绕着山谷一遍遍的走着,一个个的数着,七万个,八万个。 那一个个,都是人头。 八万六千三百七十二个,八万六千三百七十二个人头,滚边了整个山谷。青石被血染红,深井溢出了鲜血,楼阁俱已死寂。 血淋淋的地狱。 她在这地狱里面走着,似是巡查自己的领地,她不知疲倦的走着,仔细的观察那些人头的面孔,似要死死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将所有的人头一个不落的收集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她坐在小山前,细细的观赏。 月亮又一次的升起,遗恨又一次发作,那八万六千三百七十二人的恨,直接追加在她的身上,痛苦呈几何倍数激增,她于人头中打滚,于痛苦中嘶吼,可那扭曲的面孔却挂着畅快的笑容。 当太阳又一次,她踏着晨曦走出了这座山谷。 山谷外,不知何时搭起了一座茅草屋,师父牵起了她的手,对她说:“怎么搞的这么脏,屋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洗澡水,去洗洗。” 她看着自己满身的血污,闻之令人作呕,于是走进了屋子,宽衣解带,细细的清洗。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走出屋子,发现拓跋匹夫和拓拔槐正坐在桌前等她,桌上摆放着简单的四菜一汤。 她坐在拓跋匹夫的左手位置,三人开始进餐,吃着吃着,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再也止不住。 拓拔槐放下了碗筷,将她拥在怀里。 拓跋匹夫对她说:“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 那年,她二十岁,拓拔槐二十二岁。 那年,她摆脱了过往,师徒三人再次启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