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的开始-《迷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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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忘语有点后悔,些许的烦躁爬上心头,总以为灯光暗了下来,等抬头看时才发现,自己亦是寻不到答案。

    当初是不是选择错了,还是终究只是一场梦。白色的刀刃亲吻着同样白皙的皮肤,来回蠕动着,温柔,还是很疼呵,应该不是梦吧。那当初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这么选择?

    疼!疼的很真切,很心安。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为什么后悔,你字典里又重新出现了这个词么?像政客一样,总是恬不知耻的反复着的反复?

    嘴角一丝笑,似艳实冷,涟漪般扩散着,像细菌般扩散到全身,连刀尖都感受到身体的颤动,轻微的摆动着,像在嘲讽对方坚持的可笑。萧忘语突然觉得很怨怼,如果不是你们,一个打一个管,我会自卑,我会这么选择?我会需要用容貌去博取自信么?我这样不就是你么想看到的么?

    像是报复到了对方一样,萧忘语很想笑,可偏偏哭了出来,刚才萧母“自以为是”的样子和萧父意犹未尽的表情以及那略显苍白的头发,暴躁脾气下虚弱的身体在睫毛上的水珠里走马流水般转动,近在咫尺,却又触手难及。

    水冲刷走了眼前的世界,努力遏制住内心奔腾的情绪,张开眼,发现很多橘黄色的星星,有六边形,有八边形,闪着毫光,却是没有五边形。原来这样看星星也很梦幻,萧忘语自嘲着。从十五岁萧父萧母吵架各自离家出走,大意将自己锁在屋内后,再也没看到这种星星了。难道这具身体在同化人物性格?

    摸干净眼角的水渍,萧忘语回头,望了一眼萧父萧母房间方向,那里很安静。这也算功德圆满吧,萧忘语如是想。冲进房间冲动占40%,生气占30%,还有30%是为了不让父母不眠不休的争吵下去。其实推门那时候他就猜到了过程,结局也不出意料,就像一个导演好的微型电影,只是多了个片尾曲而已,一个不在导演范畴的片尾曲。

    萧忘语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这种不定情绪中,要知道,自己是个男人男孩?,情绪的长时间具现化都是虚伪和懦弱。关灯,休憩,水果刀,还是让她躺在该躺的地方。

    也许是情绪爆发的太突然,太热情,而收尾又太仓促,萧忘语无法安稳的睡着。辗转反侧,时儿睁眼望着窗外,时儿努力闭上眼帘,直到感觉自己眼球都快给自己挤爆了都睡不着,只好憧憬着几天后离开家的生活,慢慢的沉静在幻想中,悄然入梦。

    没错,萧忘语对萧父萧母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无的放矢,他觉得在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电脑的书大部分已经在他脑海中,而样貌身型也完全更新完毕。请原谅我用了这个形容词,实在是因为这30天里,萧忘语的变化实在是日新月异,悬殊巨大。现在的萧忘语绝对没有人能认出来,也没有人能第一时间准确分辨出他的特别,只因为他现在比女人还女人化,他的背影就是诱惑的陷阱。如果头发再长点,可以用八个字形容:文雅浸心,淡淑如菊。

    从来不知道,配上女儿相,萧忘语的气质是如此的出色,远在老家的萧老爷如果知道,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后悔从小就培养小孙子的气质,阴差阳错培养出了一个“大家闺秀”,也难怪萧父萧母为了他每天陷入口水仗,实在是变化太大,不得不联想到某些禁忌,而实际存在与否则很难亲自查证。

    当天晚上,很平静的过去了,准确的说后半夜很平静,第二天,萧父在儿子面前欲言又止,最后确认的问了一句:“你真的……”

    面对窘迫的萧父,萧忘语只有苦笑。他早就清楚这一点,性格直来直去的萧母肯定不会有太多想法,也会相信自己儿子的解释,而思想传统生性多疑多思的萧父心里要是没别的想法,萧忘语打死也不相信,他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我保证我的性别以及我的能力,如果你不信,等你……抱孙子的时候你就信了。”本来萧忘语是想说去澡堂公共浴室一趟就可以了,最后还是改了口,其实直接的方法是脱得清洁溜溜的让萧父检查一番就可以,但是萧忘语不是暴露狂,而且现在这个身躯和容貌,萧父有没有勇气检查也是两说。

    “好了,爸,我变成这个原因是一场奇遇,具体我也无法说清楚,不过小说有些是真的,你能不能信佛,你看爷爷不也信佛吗?他还是校长呢。”

    萧父小时候也是小说迷,忘语继承了他老爸这一优良传统,至于让他老爸信佛也是无奈之举。萧父有个让人痛恨又让人钦佩的性格,那就是什么事情都烂在心底,特别是不好的事情或者秘密,那更是在在心里有多深藏多少深,烂得比市场上某些饮料用的烂水果还烂。这种事好在保守,但坏处却大的吓人,因为它能加快消耗自身的寿命。心底的秘密太多就成了生命的重担,何况萧父只是个普通的平民。而所学颇杂的萧忘语最近仔细观察了一下萧父,发现他的生命正在以较快的速度逐渐减弱,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特别是他两鬓的发白,分外的刺眼,感觉那不是头发,而是长在心瓣上的一根根小刺。无奈之下,他只有希望萧父能找个心灵寄托,让所谓的佛祖能分担一些他心中的秘密,不要让萧父背负得太多而心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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