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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语的性子决定他不会解释，吴佳佳转头又向刘生问一遍。

    “小生，你惹小语生气了？”在潜意识里，吴佳佳还是偏向萧语的。在她的认知中，萧语能粘事，但不惹事。否则萧语不会气得失去常态，做出如此过激反应。

    萧语听到吴佳佳这么问，心底莫名的舒服许多，只是她对刘生的称呼让萧语觉得喷饭。小生？怎么不叫小受呢？萧语突兀的想到这个问题，手也努力回缩了几下，不打算继续这么纠缠下去。

    “齿形不错！”

    大手握着小手晃动两下，稳定如初。在男生里面，这只大手算的上修长白皙了，但跟小手一比，颜色深沉了许多，凭白的黒了几分。大手的手背上明晃晃的两排牙齿印，排列整齐，成鱼身状，被一丝血迹侵染的深刻，都能凭此数清萧语有几颗切牙和尖牙。

    刘生的赞美没有得到应有的感谢，萧语也没有因此接过那杯蓝色大丽花。萧语不是很小气的人，刘生的玩笑他早已不介意，让他无法释怀的是另一件事。

    萧语不懂鸡尾酒，他也曾怀疑过刘生为什么在帮他调酒时简单明了，三下五除二的完事，给别人调酒时动作却要复杂许多，尤其是今晚这一次，是萧语见过的前所未有的华丽。不过萧语没有问，他认为每天一杯免费的酒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何必自寻烦恼。他选择沉默，偶尔露出羡慕的目光，很隐晦的。

    萧语一直以为这属于他一个人的心事，刘生是不知道的。可他想不到刘生不但知道，而且知道的时间估计不短。若在平时，刘生主动说起这事，萧语顶多有些局促，暗叹刘生的敏锐。可刘生偏偏知道却故意压了这么久不说，特地在这个时候说起，萧语无法谅解的是这个。

    他到底什么意思？看他笑话？嘲弄他的无知么？萧语愤恨，第一次生出对蓝色大丽花的厌恶感。人都是这样，道德上谴责别人，习惯上放纵自我。

    “真不要？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又不是给我的。”萧语违背不了事实，他确实喝了一个月免费的酒水，形式上心理上都构成了一个约定。只是这并不代表他只能妥协。人都拥有反抗的天性，表达上的方式不同而已，有的表达出来了，有的只在内心散散步。

    “呵呵！”刘生轻笑声，“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来了灵感，明天调一杯新酒给你先尝尝。”

    刘生这话偏得厉害，声音也温和得有丝宠溺的味道。萧语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他卸掉了心底的怒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是刘生也暴怒起来，萧语反倒痛快，可刘生明显得到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精髓，随你怎么着，他该咋地还咋地，态度从头到尾没变过，让萧语束手无策，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第二次口。

    “放手！无赖！”前两个字萧语还说的铿锵有力，后两字却显得无力许多，除了无赖他想不出任何的词能形容现在的刘生。

    不过由于两人之间没有深仇大恨，萧语口中的无赖二字听不出半点绝情色彩，反而多了缕女儿般的嗔怒。刘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很享受萧语甜美的吐字。

    在吴佳佳耳中，是大同小异的感受。吴佳佳有种晕眩的炫目感，盯着相连在一起的黑白手上。在知情人眼中，这就是一段超乎常理的冲击。吴佳佳深吸口气，打算说点什么先分开这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双手，再这么发展下去可是在挑战她的伦理认知。

    “小生，你先放开小语。”明眼人都看得出大手的强迫与小手的挣扎，吴佳佳没理由看不到。

    刘生微笑拒绝，在萧语和蓝色大丽花之间示意了下，表明除非萧语接酒，否则免谈，他似乎吃定了萧语的“软弱”。不过萧语也没打算接，不管是出于面子还是别的，两人似乎陷入了僵局。

    这个僵局很快就被打破，不是吴佳佳爆发了，也不是刘生和萧语哪方面突然妥协，是因为一扇被推开的门，准确的说，是因为推开606包厢门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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