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小到大,夏蔚峯和母亲,都不敢忤逆父亲的任何决定与指责。直到那次回家,面对父亲坚决不同意自己和邢宝妍的婚事,夏蔚峯是第一次顶撞他,然后愤然离家。 只因邢宝妍的父亲,邢宽美,在父亲的眼里是个沽名钓誉的败类。 邢家与丛家,是尙州世代姻亲的君子之交,有点类似易家与茅家,但更多是祖上皆为读书人的肝胆相照,无论是谁家在官场上经历了沉浮或是家族中落,另一家人都会鼎立举荐与帮扶,因此几百年,成就了一段佳话。 两家老人,不仅是同年更是同窗,告老之后一起举家迁往勃州,两个老顽童,之所以决定到安东城,还是因为抓阄,二百多个儿孙们,当时都很无奈,看着老人家在那胡闹。 邢宽美作为家中长子,跟随父亲一起去往安东城,原本邢宝妍在过两年,就要嫁给丛婓虎,奈何两人之间确为青梅却不竹马,彼此太熟了,熟到了已然视彼此为亲人的程度,若是让两人成婚,彼此都别扭至极,想想都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 后来,结识了司徒菁,还有梁宗晴,夏蔚峯那种忧郁的样子,深深的吸引了邢宝妍,平时两人因为经常接触,也就都能感觉到对彼此,有着不同于他人的好感。 有一次,司徒菁胡闹,带着他们去城防营骑马,邢宝妍不慎摔落,还是夏蔚峯先跑过去,抱起她找到军医官,检查是不是那里受伤了。那时,大家都只是单纯的以为,夏蔚峯关心朋友。但是眼尖的丛婓虎,发现了情况,只是嘿嘿笑着。 后来,过年两家人合办的团圆宴上,丛婓虎小声打趣道:“小妍,要不要请夏蔚峯过来啊?嗯?” 邢宝妍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在桌下狠狠踩着他的脚。 就这样,从童年到少年,再到他们第一次建功进城,面对父母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用上了苦肉计,夏蔚峯终于站了出来,捅破了窗户纸。 相对于夏庭彰对邢宽美的糟糕印象,邢宽美则对夏家很看好,唯一说不过去的就是老爷子那里。事后,他曾和父亲闲聊时,试探过,如果妍儿不想嫁给丛家怎么办。 老爷子也很豁达,说道家里也不是只有妍儿一个女儿,祖上两家,也不是全都通婚的,只要妍儿开心,无所谓的事情。邢宽美本想借坡下驴,夫人却拽了拽他的衣袖,邢宽美才打住念头,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回到家中,夫人才说道为什么阻拦他,“那夏家的孩子确实不错,但是人家家里那边,你也太剃头挑子一头热了。如果人家不同意呢?” 邢宽美笑呵呵道:“夫人啊,你就直说吧,不就是夏庭彰在背后骂我沽名钓誉吗?哈哈,又不是那个老小子娶我们家妍儿,怕什么。” “说什么混账话呢?我可听人说了,就夏庭彰那个臭脾气,那妍儿嫁到夏家,还不得天天受气?” “放宽心吧,此事我自有打算。” “你就让妍儿,跟着司徒家的那个丫头胡闹?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我就不活了。” “唉,此事现在确实很难办,妍儿那丫头,别看平时唯唯诺诺,实际上有着主意,犟得很。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不让她和那群孩子玩,结果呢,妍儿居然不吃不喝,她才多大,就懂得绝食示威了。” “那你找找司徒长青,不行进京找找丞相?” “我的夫人呐,此事不至于惊动郡守和……,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反正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妍儿平安。” “前日,我的老脸都不要了,赔你演了一场苦肉计,你就饶过我吧。” “哼,妍儿有个好歹,你等着!”夫人甩手走出厢房。 邢宽美,只能默默坐在那里,乞求祖-宗保佑,妍儿平平安安。 单渊铭和檀茜茹十人,除了白天,夜晚几乎是不敢停歇一步,总是感觉到身后,一直传来马蹄声。 连着跑了几日,就在中午,几人困顿休息的时候,突然听见南边传来一声尖啸。单渊铭爬上山丘,探出头,只见一只黑鸟越飞越近。单渊铭马上爬下去,叫醒众人,赶紧跑。 檀茜茹突然就说不跑了,单渊铭情急之下,就想扛起她,结果其他八个人也准备殊死一搏。单渊铭听着越来越迫近的声音,急中生智,让众人马上藏在沙子中,如果被发现,就陪他们一起死。 几人马上把身体埋在白沙中,只露出鼻孔呼吸。 突然,一个蝴蜉军钻出沙子,向东边飞跑,试图把那怪鸟引开。一阵呼声从沙丘上传来,狂风把留下的九人又埋了几层,几人不敢动弹,努力憋着气。 很快,那边传来惨叫声,一切又重归寂静。 单渊铭能感觉到,那只大鸟一直还在天空盘旋,久久不愿离去。就在自己要憋不住起身的时候,那只鸟终于离开,向东飞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