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国君稍等,吾去通知昱老。” 看着一路小跑前往客殿的初一,直觉告诉自己有事发生的熊彻,端着手中碗具抿着茶水。 斗伯比见状解释道:“小彻,不对,国君,或许是祖庙来人,宗老他们前去迎接了,不然国君祭祖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肯定都要在场的。” 熊彻没有说话,沉默着点了点头,两眼始终望向客殿方向,心中隐隐猜测。 几日前迎接冉胜回城之时,看到其狐疑的神色,熊彻既高兴又有些担忧,欣喜其不愿接受自己登上君主之位,又担忧其在楚国这动荡时刻闹事。 原本准备在晚上为其庆功之时说出事情来龙去脉,让其请回兄长,自己好做那闲散公子,谁知忙完信件之事,在庆功宴上,冉胜一反常态,极其恭敬的一口一个国君,自知此事无望的熊彻打消了念头。 次日,熊彻通过询问手下得知,冉胜在回城不久便更衣急切的前往宗庙,傍晚返回入城之际满脸笑意,便猜测一切疑问会在宗庙得到解答。 处理事务之时,了解此战全部经过的熊彻,想起先前心中怒火不断上涨, 经过几天时间的处理事务,看众将士与诸大夫十分配合,好不容易处理好收尾事项的熊彻,急切地拉着斗叔来宗庙寻求答案。 在来的路上,斗伯比非但只口不提国君之事,反而一直焦急的说着焚烧尸体一事,仿若跟战死的将士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直至熊彻同意请求宗老召回往任诸司主祭,斗伯比才止住话题,转变为给熊彻洗脑,说着众多上任国君之位的好处。 “宗庙主事拜见国君,见过斗大夫。” “见过宗老。” 看着这个疾步赶来的白袍老者,熊彻心中有太多疑问想要开口,但想起先前客殿外站立之人,压下众多思绪询问道:“宗庙可有客人前来?” 霜昱急忙解释:“姬家王室穆祧宗庙来人,吾等前去迎接,不知国君此时前来,还望赎罪。” “无妨。” 原本毫不介意的熊彻,听到其说起客殿之内接待之人是姬家宗庙之人,而先前针对楚国的这场战争大概率就是姬家所为,熊彻拍案而起,双目通红。 “攻吾楚境,犯吾郢城,又来此耀武扬威,欺吾楚室无人乎?” “国君勿怒,此人并非以周王宗室身份前来,又于先君有恩,此前之事,与其并无牵连。” 闻其言及兄长,熊彻心中怒意稍减,语气依旧有些不善:“其有恩于王兄一事,可有人知晓?” 白袍老者霜昱颔首低眉,轻声道:“其随前暗卫丑一同前来,手中亦持有先君信物祝融枪,此事应当如实。” “如实即可,先前宗老于丹阳所言……” 确认此事如实,火气顿消,虽依旧有些不爽,但还是压着情绪坐下的熊彻突然想起,兄长消失时所带之物既有祝融枪,噌的一下站起,朝着门外怒吼:“让丑来见我。” 这数日里,兄长突然消失,将楚国这诺大的烂摊子交给自己,而祁姨始终杳无音讯,鄂文又被确认为叛变,丹阳军民战死伤残无数,边疆传讯处处告急,战后丹阳又有疫情肆虐的浅兆……忙的焦头烂额的熊彻由原先的恐惧、抗拒等心态逐渐转变为被迫上位的不爽,此时听闻兄长行踪,积攒数日的怒火与不爽集中爆发。 看着斗叔示意宗老去喊丑过来,而后不断安抚自己,熊彻俯身端起茶碗一口饮尽,心态随着微凉的茶水缓缓恢复平静,口中嚼着茶叶,莫名想起卖鱼的李兄,其好似还欠自己一顿茶水。 “斗叔,我没事儿。最近丹阳市令有没有听说一个李姓渔家。” 见熊彻已恢复平静,斗伯比思考片刻,不确定的问道:“小彻说的可是那位贤者?” 见熊彻缓缓点头,斗伯比接着说道:“丹阳城内并无李姓之人,近日也无渔家前来,找寻小祁之人也未曾听闻那位贤者踪迹。” “李兄本就不是丹阳之人,或也不是楚国之人,丹阳自然找不到他。你担心的丹阳瘟疫一事,除了焚烧和求援祭司外,他或许有不同的解决方法。” 看着斗叔双眼明亮,熊彻正欲开口讲述两人相谈细节之时,看到暗卫丑跟在白袍老者身后赶来,停下交谈。 “暗卫丑,拜见国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