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是人,也有心,她知道自己这样骗裴清宴对他来说不公平。 可她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犹豫和自私。 如果裴清宴能活,她可以答应他,与他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如果他早晚会死…… 与其到时候伤心欲绝,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宋安宁想得很开,重活一世,她不愿意再自苦,她要尽最大的能力去不辜负上天给她的美意。 裴清宴沉默了几息,问:“你能看到我的未来?” 宋安宁微微偏头,“一点点。” 裴清宴失笑,“我很好奇,我会死在谁的手里,乱党?还是北敌?” 宋安宁却摇头。 “都不是。” 裴清宴微微眯眼。 此刻,他忽然便不再是那个跟在宋安宁身后手足无措一心求爱的毛头小子了,他又恢复成了绣衣司的指挥使,那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奸臣头子。 他打量着宋安宁,声线低沉,“所以……” “你是死在皇帝手中,千刀万剐,尸骨无存。” 裴清宴狠狠一震。 饶是他经历过再多的大风大浪,提前预想过许多种可能,却也万万没有想到宋安宁说的这一种可能。 他皱眉,面色变得严肃。 “宋安宁,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语气俨然带着一股愠怒。 也是。 在背后说皇帝的坏话,本就是大逆不道,更何况,那还是他的亲舅舅。 宋安宁这话往轻了说就是嘴贱冒犯皇上,往重了说,可以说是挑拨他们的甥舅和君臣关系,其罪当诛。 若此时在场有第三个人,宋安宁是绝计不敢说出来的。 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宋安宁微微弯起唇角,走到一张桌子前,翻了个茶杯过来,一边倒茶一边慢悠悠的说:“其实你很清楚不是吗?当今圣上多疑,虽对你十分亲睐,却也只是视你为手中利剑,否则你是他的外甥,他又为何要你执掌绣衣司?他难道不知道,绣衣司是整个朝堂中最容易得罪人的衙门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