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两人携手走在河边上,看万家灯火,人来人往。 裴清宴问:“你的家人一向都这么好吗?” 宋安宁愣了一下,点头,“你呢?” 裴清宴摇了摇头。 他的家人…… 除了皇帝舅舅,父亲和母亲的样子,他都已经记不得了。 他也没什么兄弟姐妹。 宫中的皇子们,虽然表面上和他称兄道弟,可除了太子,其余人暗中其实皆视他为一块肥肉,要么杀之,要么拉之。 他不与任何一道势力走近,只孤悬在外,当一名孤臣,可现在,就连他这名孤臣都被怀疑了。 裴清宴莫名觉得没意思。 宋安宁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颓废。 她顾不得还有人看着,将他的手握紧了些,低声道:“裴清宴,实在不行就退下来吧。” 裴清宴一愣。 低眸看着她。 宋安宁仰头,一字一句,清晰的道:“如果我的谶纬没有错,你真的会死在天启十七年,那么距离现在也就只有两年了,我知道陛下新组了个巡抚司,是专门克制绣衣司的对不对?别怪青玄,也不是他故意要告诉我的,是我刻意去套话,青玄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对我没有防备……” 她的话没有说完,裴清宴忽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用力抱紧。 宋安宁能清晰的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裴清宴道:“你很担心,对不对?” 不等宋安宁说话,他一字一句的重复,“是我让你担心了,对不对?” 宋安宁伸手,握紧了他的衣服,红着眼眶点头。 她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心中的在意。 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他们两个人,从来就不是裴清宴的单相思,她一直都喜欢裴清宴,一直都是。 所以,即便两年后那个谶纬真的实现,她也做不到抽身走人。 可陷得越深,便痛得越深呐。 要让她如何能不时时挂念? 裴清宴忽然松开她,沉声道:“相信我。” 宋安宁迷茫的看着他。 就见男人低声道:“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消除困难最好的办法不是逃避,而是迎难直上,信我一次,即便在你看到的谶纬中,我真的死了,那我也要破命而立,北敌不难解决,最难解决的,是人心。” 宋安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