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宰相的神色更为和缓,他轻捋了捋胡须,点头道,“确是如此。” 左斯年接着说道,“兰霆将军那边本王已去信提醒,但若西夏真发生雪灾,那我朝西北乃至整个北边,必然也会被大雪波及,当地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宰相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下官今夜便写信提醒当地官员,让他们提前做好周全准备。” “粮草辎重本王已经着手筹备了,”说到这里,左斯年就不得不抬手以茶代酒敬宰相一杯了, “多亏了宰相从中斡旋,本王之前才得以将国库中大多数金银分散地挪了出去,此时也才能有充足的银钱暗中调度。” 宰相见状,也赶忙端起茶杯,欠身道,“王爷过誉了,下官既然忝居了这宰相之位,也自当为大姜朝尽心竭力。” “之后,本王会将更多的心思转移到对西夏用兵之上,国内的民生安稳就劳宰相多费心了。” 左斯年神情肃穆,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中也带着些郑重的托付意味, 他毕竟只有一个人,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在要顾着前线战事,甚至于很有可能会亲自上前线督战的情况下,朝事民生便都不太能顾得上了, 但若战事一起,国内民生便是根基,容不得半点差池。 左斯年只能将此事托付给宰相,也只有托付给了宰相,他才能安心。 虽然自他摄政以来,宰相就同他不太对付,但那是因为宰相一直对他心存警惕,就怕他这个异姓王爷敛权专政,夺了这姜朝的江山。 论对姜朝、对百姓之心,左斯年自愧,不如他纯粹。 说罢,左斯年微微仰头,将杯中茶盏一饮而尽。 “王爷放心,下官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宰相同样仰头饮下杯中茶水。 之后两人又商议了许久,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的打梆声昭示着时间的悄然流逝, 直到天色微亮,东方泛起鱼肚白之前,左斯年才在暗卫的护送下,隐蔽地离开了相府。 之后的两三天里,左斯年忙得是不可开交,往常打仗,都是户部算计银钱筹措拨款,然后购入粮草军备,再由皇上派军需官送至边关, 第(1/3)页